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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股市最近再攀新高，6月5日，日本经济平均指数（日经225指数）收盘报32217点，创33年以来的最高值。在巴菲特为代表的外资机构持续大幅加仓日股后，日本股市从2023年至今异常红火，已经成为全球资本市场的“网红”。对日本股市的这轮涨势，也出现了各种解读。有观点认为通货膨胀可能会刺激更多日本家庭将储蓄从低收益的银行存款中转移到股市，从而提振股市将日本推向一个新时代；有人指出日本股市持续上涨标志着日本经济开始进入强势的复苏；也有观点强调是地缘政治的博弈和转向进而带动了日本经济，而股市是日本经济的晴雨表；更有人认为是因为先前安倍时代的宽松货币政策、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结构性改革三个实施方案开始出现效果而导致股市大幅度上涨。那么2023年日本股市持续上涨，能带给我们什么启示？我们试图进行多维度整理和分析，希望能提供一些解读的线索。首先应该看到的是，过去十年（2012年—2022年），东证股票价格指数（Topix指数）累计涨幅达到了174%，这个涨幅相对日本经济发展速度和居民储蓄回报率来说都是相当不错的。也就是说，过去的十年，日本股市的上涨来说是一个整体的、大的趋势，而2023年其强势快速上涨也可以说是过去上升趋势的进一步延续。其次，截至2023年5月底，日经225指数年内累计涨幅超过20%，在全球股指中傲视群雄。这到底是昙花一现，还是一个有经济基本面支撑持续的周期性上涨？不同的人也许对此会有不同的解读和判断。个人认为，至少有这几方面需要考虑：第一，从经济基本面来看，对日本股市有一定拉动。2023日本应届大学生就业率97%，这是近年来首次上升；2023第一季度日本实际国内生产总值（GDP）环比增长0.4%，按年率计算增幅为1.6%，远高于市场预期；而日本资本支出从2022年第四季度环比下降0.7%转为环比增长0.9%，大幅高于市场预期。另外，最新的数据显示，由于海外需求复苏叠加海外游客激增，日本5月服务业活动以创纪录的速度扩张。第二，日本股市的企业估值偏低也是导致大量资金的买入的重要原因。一定程度上来说，这一轮上涨主要得益于企业估值端的贡献，而并非盈利端贡献。第三，地缘政治的博弈和日本相对宽松的货币环境推动了海外资金的进入。最近两年，以美国为首的G7一直在推动建立所谓的安全供应链，并且地缘政治的博弈不断加强；另一方面，日本自从安倍上台开始一直维持比较宽松的货币环境，且日本央行目前仍不愿取消量化宽松政策，也推动海外资金不断进入日本股市。第四，巴菲特从2020年开始加仓日股，并在今年4月接受采访时曾透露，其将进一步投资日股，并将对三菱商事和三井物产等5家日本商社的持股比例提高至了7.4%，进一步增加了投资者对日本市场的乐观情绪。总之，日本股市的涨跌有其市场逻辑，也有其非逻辑性因素；有规律性的一面，也有“魔幻”的一面。不过，无论是对日本股市还是对日本经济，我们的认知都不能仅“居其一面”。归根到底，日本经济具有特有的多面性和多维性。每当谈到日本经济和股市的时候，我们都会发现很难“观其全身”。诚然，日本经济30年前的房地产和股市泡沫破裂，让中产阶级承担了巨大的债务和信心的破裂，很大程度上造成今天日本的人口老龄化、少子化、社会消费低欲望化以及消费和技术创新升级很难持续。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日本确实失去了30年。但也有一种说法是，日本虽然失去了国内的30年，但也赢得了全世界的30年，甚至有人认为日本经济是全球“结构性转型的成功典范”，因为尽管一部分日本企业在技术升级中倒下，但另外一部分企业在结构性转型中取得了成功，在高科技领域也在不断进步，在全球依然具有很强的竞争力，例如在影像传感器领域，全世界的手机都还是要用到日本生产的核心技术产品——IMX系列影像传感器。概而言之，我们的这个邻居虽然问题不断，但整体还算健康；经济规模在缩小，但经济结构也在优化。尤其是到安倍时代后，出现了所谓的“安倍经济学”，其本质就是刺激、刺激再刺激，这也是新货币主义理论带来的问题。谁为此主要买单？——日本民众，特别是中产阶级。谁来背锅？——当然是“广场协议”。个人认为，只有多角度地观察与思考，我们才能更全面地认识日本。就日本股市这一轮如虹的涨势而言，或许并不能就此说明日本经济已经实现转型腾飞，可能更多还是货币的流动性加上短期热点导致。但不管如何，日本经济和日本股市都是我们值得不断研究的对象，也是一个对我们非常有现实借鉴意义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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